第一章 (第2/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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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栗色卷发被风掀起时,露出珍珠耳钉下若隐若现的蝴蝶形疤痕,像道未愈的伤口。
拍月亮需要举这么高吗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血腥味混着铁锈味在舌尖绽开,像朵黑色的花。
她慌忙放下手机,帆布包带滑落露出半片工作牌,市立医院精神科的字样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姓名栏的林晚秋三个字写得棱角分明,最后那个勾挑得特别长,像根试探的针。
她弯腰捡手机时,我注意到她指甲缝里有星点靛蓝色粉末,和父亲书房调色盘里的普鲁士蓝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胃里的安定突然化作尖锐的碎片,扎向喉管。
当警察从安全通道冲出来时,我正盯着那些蓝粉末出神,直到手腕被手铐硌得生疼,才惊觉药瓶已从指缝滑落,在地面滚出细长的弧线,停在林晚秋脚边。
陈默先生,对吗
她蹲下身捡起药瓶,标签上的名字与她瞳孔里的倒影重叠,我是您的心理治疗师,刚做完危机干预评估。
她对警察说话时,尾音带着某种职业化的温柔,像给伤口盖纱布前的酒精棉球,明明在消毒,却先带来刺痛。
警车鸣笛时,我看见她从帆布包掏出薄荷糖,锡纸撕开的声音里混着她低低的叹息：下次复诊别再拖了,你的脑电波监测该更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