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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片残留数据还原出流浪画家临终视角:苏夏的脸出现在货车驾驶室,但瞳孔是机械结构的可变焦镜头。当顾明远将画面放大至纳米级,发现苏夏耳后有蜂巢状接口——正是天穹高层植入体的标志。全息沙盘同步推演出恐怖结论:每个重大发现都是程序预设的诱导性进化,他们的探索不过是蜂后为完善系统主动注入的杀毒程序。
当两人试图销毁核心服务器,所有显示屏同时亮起实时监控——他们此刻的破坏行为,正在被传输给三年前的自己。苏夏腕表的量子纠缠报警器响起,显示倒计时与培养舱清除程序同步归零。
第六章:记忆回廊
苏夏踩着疯长的爬山虎潜入废弃精神病院时,腕表量子计数器正疯狂预警。手术室铁门被藤蔓绞成麻花状,无影灯下陈列着三百台老式脑电波仪——每台显示屏都跳动着相同的β波形,与苏夏昨夜噩梦中的脑波图谱完全吻合。
顾明远用电磁刀切开尘封的档案柜,泛黄的病历本如枯叶蝶倾泻。他拾起1995年4月7日的记录册,泛潮的钢笔字在月光下洇出蓝血:载体X0724-01出现记忆反刍现象,开始用战国楚语说梦话。这正是苏夏被收养的日期。
当苏夏触碰锈蚀的电击头,整座建筑的金属框架突然共振。地砖裂解成记忆像素,暴露出地下三层的无菌手术室:上百张手术台排列成DNA双螺旋,每具干尸的颅骨都镶嵌着初代蜂巢芯片,芯片表面蚀刻着与她左肩相同的数字纹身。
在手术日志全息投影中,苏夏目睹初代实验的恐怖场景:研究员将两具载体的太阳穴用铜线相连,通过800伏电压强制记忆融合。某个实验视频里,少年载体突然用老妪声线哼唱昭和童谣,皮肤上凸起不属于自己的剖腹产疤痕。
顾明远在消毒柜深处找到盒未启封的胶片,显影后出现令两人窒息的照片——五岁的苏夏被铐在手术台,头顶悬垂的机械臂正将蜂巢芯片植入枕骨大孔。更诡异的是照片边缘的日历:2025年5月19日,正是今晚的日期。
记忆会像癌细胞般转移。苏夏念出墙上的血字警告,发现字迹与自己的笔迹存在0.3秒的时间差。当她伸手抚摸,墙体内嵌的纳米机器人突然苏醒,将她的掌纹复制成三百年前的封印图案。
地下二层停尸房的冷藏柜突然集体弹开,腐尸们坐起的瞬间,顾明远看到他们后颈浮现苏夏特有的蝶形胎记。这些尸体的喉骨振动出多重声轨,既有苏秋的求救声,又混杂着江临风的发布会演讲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