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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在门槛边,啃剩的萝卜核从指间滑落。月光照亮她红肿的眼睛,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吠——全村的灯笼已经亮起,在夜色里连成蜿蜒的火线。
三天后的清晨,浑浊的河面漂来团白影。打捞的麻绳缠住小芳浮肿的手腕时,我躲在人群缝隙里,看见她发胀的脸颊上还沾着水草,发紫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要说出最后那句话。
那天的阳光突然变得阴冷,我转身跑回家,胃里翻涌的萝卜味混着河水的腥气,怎么也吐不干净。
半月后的黄昏,我攥着买盐的零钱走在小路上。暮色渐浓时,两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田埂尽头。她们手拉手蹦跳着,碎花裙在晚风里翻飞,和从前去河边时一模一样。我张口想喊,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等我再眨眨眼,田埂上空无一人,只有晚稻在风中摇晃,沙沙声里,隐约传来孩童嬉笑的回音。
那天我就大病了一场,那场病来得迅猛,我在高烧中反复梦见河滩、萝卜和永远消失的笑声。
从那以后,每当经过那条河,我都会下意识加快脚步,总觉得水面下藏着双眼睛,正透过漂浮的水草,静静地望着岸边。
10.坟茔迷踪
端午的晨雾还未散尽,母亲挎着竹篮钻进后山时,露水沾湿了裤脚。艾草特有的清香混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她拨开荆棘,忽见前方洼地生长着一片墨绿的艾草,叶片肥大油亮,在薄雾中泛着奇异的光泽。
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