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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在海面织出鲛绡般的纱,许知夏握着半块鎏金佛塔残片坐在礁石上。潮水漫过脚踝又退去,留下细碎的金沙,像散落的时光碎屑。全息影像里母亲怀抱婴儿的画面在视网膜上灼烧,她竟从不知道自己的襁褓曾沾染过林晚衣袖上的松烟墨香。
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轻响。不用回头,她也知道秦深正站在三米外的柠檬桉树下——这是他这些天保持的安全距离,如同受伤的兽类谨慎丈量着信任的边界。
1948年苏富比拍卖记录显示,这尊辽代鎏金佛塔原本有一对。秦深的声音混着海风湿咸,你手里这块莲花底座,应该嵌着转轮圣王的第三只眼。
许知夏指尖抚过残缺的佛目,铜绿间忽然闪过星芒。她用袖口擦拭,青金石镶嵌的眼瞳里竟藏着微型胶卷。这让她想起父亲总别在领口的钢笔,笔帽暗格里永远藏着半截显影药片。
令尊把它当护身符戴了二十年。秦深终于走近,医用绷带散开的末端扫过她肩头,当年考古队出事那晚,他本可以带着佛塔远走高飞。
许知夏猛地起身,残片尖角刺入掌心。疼痛让她看清秦深眼底的血丝,他竟也彻夜未眠。两人影子在礁石上重叠成挣扎的鹤,浪花将未尽之言卷进深蓝。
你知道多久了她声音发颤,关于我...和林晚...
秦深从西装内袋抽出泛黄的信笺。风鼓起纸面,露出边缘焦痕,林晚清瘦的笔迹在晨光中舒展:见字如晤,淮山兄:女婴后背的青色胎记,确为七星连珠之相...
许知夏倒退半步,珊瑚礁划破脚踝。血腥味弥漫的瞬间,秦深突然攥住她手腕,药膏的清凉覆上伤口。他单膝触地时,许知夏看见他后颈新添的擦伤,结痂边缘泛着紫——是那夜在火场护住她时蹭到的。
母亲把磁片交给许教授那天,在你们家门口拍了张照片。秦深指尖在她脚踝打转,绷带缠绕成宿命的茧,那天你穿着鹅黄开裆裤,抱着我送的生辰礼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