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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颜夏回到镜子前。她盯着自己的眼睛,第一次认真地质问：为什么你就不能拒绝呢
镜中的女人没有回答,但颜夏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悄然松动。
第三章
颜夏站在公司电梯里,对着金属壁调整领口。退烧后第一天上班,她特意化了比平时更浓的妆,试图掩盖病容。电梯门映出的女人依然憔悴,但眼神里多了点什么——那是高烧退去后残留的一丝清明。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18楼。颜夏深吸一口气,迈入办公区。
颜夏！你总算来了！张敏几乎是扑了过来,那个化妆品客户又提了新要求,陈总十点要开会讨论,你得赶紧看看资料！
没等颜夏回答,一叠文件已经塞进她手里。张敏压低声音：上次提案的事别介意啊,我也是着急才语气重了点。你知道我最信任你了！
颜夏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边缘。以前她会立刻答应,但现在,喉咙深处似乎卡着一根刺,让她无法像从前那样爽快地说好。
...我先看看手头的工作。她最终说道,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平静。
张敏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拍拍她的肩：行,尽快给我答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