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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颜夏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睛布满血丝,嘴角下垂。她从包里掏出气垫粉底,试图掩盖通宵加班的痕迹,却发现连化妆品都遮不住那种从内而外的疲惫。
电梯里,她遇到了市场部的张敏。
颜夏！太好了碰到你！张敏热情地挽住她的手臂,我们部门临时接了个大客户提案,后天就要交,但小李突然请假了,你能不能帮帮忙你之前做过类似的项目,上手肯定快。
颜夏的喉咙发紧,她自己的工作量已经超负荷了。但张敏期待的眼神让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我...我手头也有项目,不过...她支吾着。
拜托啦！就这一次！张敏双手合十,整个公司就你最有耐心最细心了,上次你帮我改的方案客户一次就通过了！
好吧,你把资料发我邮箱。颜夏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太感谢了！你真是我的救星！张敏在电梯到达时欢快地走出去,留下颜夏一个人靠在电梯墙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晚上十点,颜夏终于回到她的小公寓。推开门,昨天叫的外卖还放在桌上,已经冷透；沙发上堆着几天没洗的衣服；角落里那盆绿植叶子发黄,看起来和她一样奄奄一息。
手机铃声响起,是母亲的视频通话请求。颜夏深吸一口气,调整表情后接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