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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似乎听见有人在门外走动,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好像有人在低声说话,但听不清内容。
我悄悄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往外看。黑暗中,隐约可见奶奶的身影,她拄着拐杖,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但我看不见对方。
不行,不能让她知道。奶奶的声音很低,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爸爸已经走了,不能再连累她。
对方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只听见奶奶又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奶奶的身影随后消失在走廊尽头,我轻轻关上门,回到床上,心中充满疑惑。奶奶在和谁说话她不想让我知道什么这一切和老砖窑、那个白衣小女孩,又有什么关系
带着这些疑问,我终于在接近黎明时分沉沉睡去。梦里,我站在砖窑前,看见一个红衣女人站在高处,抱着一个小婴儿,冲我笑着。她的笑容越来越扭曲,最后变成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我猛然惊醒,发现天已经亮了。
2父葬山顶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喧闹声吵醒了。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都是来帮忙的村民。三叔忙前忙后地安排,三婶在厨房里张罗饭菜。
我从窗户往外看,见到十几个村民在院子里忙碌,有的在摆桌椅,有的在扎白色的纸花,还有的在挂白色的布条。院门口立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林建国之灵位。路边停着一辆灵车,车身漆成白色,装饰着纸花和金色的饰品。
我洗漱完出来,看见奶奶坐在堂屋中间的太师椅上,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她穿着一身黑色的丧服,头上扎着白色的孝带,看起来比昨天更加苍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