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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状从她手中滑落。迟夏几乎是跑下舞台,从侧门冲了出去。宋阳追出去时,只看到她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和远处一个男人踉跄追赶的身影。
更衣室里,迟夏蜷缩在储物柜后面,手里紧握着母亲的照片。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宋阳的呼唤。她没有应答,但当他第三次说只有我一个人时,锁舌轻轻弹开了。
宋阳蹲下来,看见迟夏脸上未干的泪痕,和膝盖上蹭破的伤口——她一定是在逃跑时摔倒了。他想伸手,又缩了回来:需要...我去叫老师吗
迟夏摇头,把照片放回口袋:他想要那幅画。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说能卖个好价钱。
宋阳想起那幅油画角落里的签名,那个和迟夏如此相似的名字。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妈妈...很有名
曾经。迟夏抬起头,眼睛红得可怕,直到她嫁给我爸,放弃了巡回画展。她苦笑一下,酒精比艺术更容易让人上瘾,是吧
礼堂里的音乐隐约传来,欢快的旋律与更衣室的寂静形成残酷的对比。宋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递给她一张纸巾——上面印着他刚才偷偷画的简笔笑脸。
迟夏看着那张纸巾,突然说:我今天对着所有人说话了。
你做得棒极了。宋阳认真地说。
阳光从高窗斜射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明亮的线,像是一条分界线,又像是一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