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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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我们同时望向声源。管家正跪在地上收拾青瓷碎片,一截苍白的脚踝从屏风后闪过——是南雪的主治医师陈砚,他白大褂下露出半截囚服编码。
你把他从监狱弄出来了我佯装惊讶,手指抚过赵允舟渗血的胸口。他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雪儿需要最好的医疗团队。
我当然知道。三个月前是我亲手把陈砚的犯罪证据交给典狱长,换他在保外就医名单上疏漏了这个贩卖器官的恶魔。此刻他藏在阴影里的右眼闪着义眼的冷光,那是被受害者家属捅穿的纪念。
婚车驶过跨海大桥时,我悄悄松开婚纱束腰。藏在鱼骨里的微型摄像头开始工作,实时画面同步到廉政公署的监控中心。赵允舟握着我的手诵读誓词,西装内袋的金属物硌得我掌心生疼——是把装了消音器的瓦尔特PPK。
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神父话音刚落,海面突然炸开巨响。宾客们尖叫着望向窗外,港口的赵氏物流仓库腾起冲天火光。浓烟中隐约可见印着医疗标志的集装箱,那里面冷冻着三百个即将运往黑市的肾脏。
赵允舟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血腥味在齿间蔓延。他拇指抹过我嘴角：这份新婚礼物,喜欢吗
我咬破藏在臼齿的血囊,鲜红液体顺着下颌流淌：比起你在咖啡里加的乙二醇,还是差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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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重生棋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