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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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教授！林浅转身冲向安全通道,听见母亲在身后喊：他才是最早的实验体！你以为他的‘精神失常’是装的楼梯间的应急灯暗红如血,她摸到墙壁上新增的刻痕：**0号必须相信自己是本体,这是循环的前提**。

地下三层的服务器机房里,陈教授正对着键盘疯狂敲击,他的白大褂下摆渗着血迹,右腕的缝合疤痕裂开口子,露出里面的金属骨骼。看见林浅时,他扯出带血的微笑：拿到怀表碎片了吗那是你父亲用本体基因做的钥匙。

什么钥匙林浅递上碎片,触到他指尖的老茧——和父亲握手术刀的姿势一致。服务器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基因图谱,中央位置是朵正在绽放的玫瑰,花瓣由二进制代码构成。

打开‘潘多拉’系统的钥匙。陈教授将碎片嵌入主机,机房顶部的投影仪突然启动,在空中投射出沈氏药业初代实验室的全息影像,2015年,你父亲发现基因克隆会导致情感缺陷,于是他用自己的意识创造了循环空间,希望通过‘爱’来修补——

所以沈砚的‘情感模块’是父亲的意识林浅的声音发颤,影像中,年轻的父亲正在给沈砚（当时还是7号克隆体）注射蓝色药剂,那我呢为什么要制造这么多‘我’

因为只有你能让7号觉醒。陈教授咳嗽着按下按钮,影像切换到第137次循环,林浅（137号）在车库举枪对准沈砚,前137次循环,你都选择销毁克隆体,直到这次……

系统提示突然全屏弹出,不再是蓝色对话框,而是父亲的全息投影：**浅浅,真正的钥匙不是怀表,是你愿意相信的心。现在请选择：A.注射遗忘剂,继续循环；B.摧毁服务器,结束所有克隆体的生命；C.将蓝色药剂注入自己体内**

林浅望向控制台后的药剂柜,蓝色药剂在最顶层,标签上写着情感模块激活剂。母亲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伴随着金属链条的哗啦声——她身后跟着十二个沈砚,每个都戴着不同年份的怀表,左眼下的泪痣颜色从浅灰到深红不等。

你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母亲举起遥控器,十二个沈砚同时举起注射器,他们都是按照你父亲意识碎片创造的,没有一个是‘真实’的。

最前面的沈砚（编号7-01）走近,他的怀表链子上挂着林浅的婚戒,戒圈内侧刻着SY&LQ——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缩写。这次我选C。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与沈砚不同的沙哑,至少在这个循环里,我想让你知道什么是真实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