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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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键下的甜品工坊
许川跟着我穿过狭窄的巷弄,停在那扇斑驳的木门前时,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指腹上传来的温度让心跳漏了一拍,我听见自己钥匙碰撞的声音竟和刚才的钢琴曲有着惊人的相似节奏。
工坊里弥漫着未散去的香草气息,和着晨光在空气中凝成金色漩涡。我深吸一口气,准备以最自然的姿态介绍我的领地,却在转身时撞上许川探究的目光——他的眼睛里盛着昨夜月光下流淌的琴声,还有此刻清晨独有的清冽。
这里就是你变出那些奇迹的地方他的指尖轻轻掠过烤箱把手,就像刚才抚过琴键那样温柔。我点头,看着他在工作台边缘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姿态放松得仿佛置身音乐厅的贵宾席。
我端来刚出炉的肉桂卷,热气腾腾地在他面前展开。他闭上眼睛嗅了嗅,突然弹出一段上行音阶,音符恰好填补了肉桂卷冷却时发出的细微啪嗒声。夏至,他睁开眼时,瞳仁里有晨光碎裂,你知道吗你的甜品里藏着和我钢琴一样的灵魂——它们都在讲述一个无人知晓的故事。
这句话让我想起昨夜停电时的黑暗,想起他在蜡烛光里弹奏的模样。我喉头微哽,转身去处理工作台上的糖霜,却感觉到他起身走向我。金属盆相撞的清脆声响中,他的体温近在咫尺,我甚至能听见他呼吸里咖啡与薄荷的混合香气。
他抢过我手里的糖霜袋,我惊呼着去夺,结果撞翻了一旁的可可粉桶。巧克力粉尘在空中炸开的瞬间,他的大手稳稳托住我的腰,将我从即将滑倒的边缘拉回。我们同时低头看向被巧克力染黄的胸膛,然后又同时爆发出笑声——那种带着点狼狈却无比真实的愉悦,像极了他乐曲里某个不按常理却动人的音符。
原来这就是你的秘密。他在清理我的围裙时,目光落在那些贴着音符标签的烤模上。我这才想起,那些根据钢琴键形状定制的模具,确实暴露了太多。
许川沉默着看完我所有的配方笔记,直到翻到最后一页那个标记着星号的特殊配方。通感症他轻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所以当你听到我的《月光》,会尝到咸味的薄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