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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听筒里传来的,分明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嗓音,每一个字都裹着腐叶般的陈旧气息,尾音像被风吹散的灰烬般飘忽不定,苍凉得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呜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与诡异。
更诡异的是,来电显示清清楚楚地标注着“王超”,那个她烂熟于心、存进手机通讯录的号码。
可听筒里却传来阵阵若有若无的哭丧调,背景音里还夹杂着铁架滑轮的刺耳声响,恍惚间竟像是火葬场特有的冰冷回响。小红的手指死死攥着听筒,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月牙,冷汗顺着脊背滑进牛仔裤的腰带里。
她猛地把电话摔在雕花沙发上,丝绒靠垫被砸出个凹陷。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小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抓起手机反复核对——11位数字严丝合缝,没有输错任何一位。可为什么会拨通那个阴森的地方?茶几上的香薰蜡烛明明灭灭,烛泪在陶瓷托盘上凝结成诡异的形状,像极了某种扭曲的鬼脸。
客厅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银色欧式挂钟泛着冷光,罗马数字在幽暗中仿佛跳动的符咒。
“嘀嗒嘀嗒”的走时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指针精准地指向十点整。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小了,雨幕褪去后,路灯把远处的街道晕染成惨白的颜色,海浪拍岸的声音混着远处救护车的鸣笛,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小红望着漆黑的电话,喉咙发紧,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掐住她的脖颈,让她连吞咽口水都变得艰难。
“咚!”
更令王超和小红感到恐怖的是,卧室两面的墙壁上,都被画上了一福可付的画:一渾身血徳的女人拝在房染上上自糸了,人地身上流橋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