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万界学徒－不同宇宙的锻体者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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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栓的齿轮锻纹率先响起，如精密钟表的滴答；蠕蠕的黏液锻纹随之加入，发出湿润的噗噗声；小白的灵纹如琴弦轻颤，狐尾光珠在矩阵中跳跃。铁星握紧银簪，想起青岩星的锻工谣，用最原始的节奏敲击节点，锤音竟与叶修的心跳同步，形成低沉的鼓点。
奇迹般的，黑色锻纹射线在接触矩阵的瞬间，竟被不同频率的锻纹分解成五彩光点，每颗光点都化作某种文明的锻工符号：机械齿轮、虫族茧房、灵幻狐火，还有青岩星的祈愿纹。方尖碑发出不甘的尖啸，熵灭核心的骨骼碎片开始剥落，露出底下一枚真正的三瓣剑鞘——那是叶修在因果闭环中留给自己的最后信物。
“原来如此……剑鞘里封存的，是所有凡人锻工的可能性。”叶修伸手握住剑鞘，骨骼金纹突然短暂地恢复璀璨，他将剑鞘插入星门枢纽，刹那间，万界锻工的锻纹如潮水般涌入，在枢纽处凝结成一枚巨大的凡人心脏，“铁星，告诉所有宇宙的锻工——当你们挥锤时，我的骨骼会化作晨雾，我的心跳会成为锤音，而我们的锻纹……”
他的声音渐轻，骨骼开始如晨雾般消散，化作无数光点融入矩阵。铁星惊恐地想要抓住师父，却只握住一片正在纤维化的指骨——那指骨上还留着未愈的锤痕，是三天前教导他时留下的。
“会永远……锻刻在宇宙的砧台上。”叶修的最后一句话，随着光点渗入每个学徒的眉心。星门矩阵发出耀眼的光芒，方尖碑彻底崩解，而在矩阵核心，一枚由万界锻纹组成的骨骼缓缓升起，那是叶修留给宇宙的最后形态：既是凡人之骨，也是永恒的锻工图腾。
螺栓的机械眼记录下这一幕，突然发现叶修后颈的树状锻纹，竟与机械宇宙最古老的“锻工起源传说”中的世界树完全一致。蠕蠕的黏液里，开始自动生成带有祈愿纹的抗熵因子。小白的灵幻铁上，永远留下了一道叶修修补的裂痕，却因此能承受更强的灵能冲击。
铁星握紧那片指骨，指骨突然化作晨露，在他掌心写下最后一道锻纹。远处，各个宇宙的锻工们同时抬头，看见星空中浮现出巨大的锻纹矩阵，每个锻工的砧台上，都多出了一丝不属于自己的、却异常亲切的锤痕。
晨雾再次漫过锻铁大厅，却不再有那个蹲在砧台前刮毛刺的身影。铁星摸出叶修留下的粗陶罐，罐底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致所有后来者——锻铁时记得留道缝，让光进来。”他抬头看向星门，看见晨雾中隐约浮现出青岩星锻铁铺的剪影，一个少年正挥起第一锤，火星溅起的瞬间，他后颈露出与叶修相同的树状锻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