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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欢迎来到我的‘疗程’。一个冰冷而诡异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直接在我颅骨里回荡。那声音经过刻意处理,带着一丝无法捕捉的熟悉感,却又那么遥远,像是在嘲笑我的无知。
你总说能理解病人的痛苦现在,是你亲身体验的时候了。声音带着偏执的快意,瞬间把我从一个施助者,变成了猎物,变成了——病人。
我大脑瞬间清醒,汗毛直竖。是谁我的哪个病人我拼命在脑海里搜索,试图匹配上这熟悉又陌生的声线。我记得曲亦舟那双隐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深邃而又阴翳。他曾对我说,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困在玻璃箱里的实验品,所有的情绪和挣扎都被人窥探,却无法被理解。难道是他
灯光,是对你的馈赠。声音再次响起,随后,头顶的白炽灯滋啦一声亮起,发出疲惫的闪烁。光线昏暗,却足以让我看清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典型的禁闭室,四面水泥墙,斑驳不堪。墙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潦草的涂鸦,有的字迹扭曲,有的画着狰狞的鬼脸。地面是湿漉漉的,角落里甚至有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一股铁锈味。这不是任何一间我曾参观过的正规医院,这更像是……废弃已久的江州安宁精神病院
。
我的心猛地一沉。江州安宁精神病院,那个传说中充满黑暗历史的地方。
你有三小时。找到钥匙,或者永远留下。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极了我在心理测试时常听到的机械指令。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拘束衣把我捆得太死,只能困难地在地上蠕动。我的目光迅速扫过禁闭室。除了墙上的涂鸦,还有一张发黄的诊断书,被一道光束精准地打亮,粘在墙上。上面写着一个虚构的名字——患者X,以及一串意义不明的数字。
墨迹测验,这是你最擅长的游戏,不是吗,时医生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墨迹测验,罗夏墨迹测验。我的专业本能瞬间被激发。我开始仔细观察墙上的涂鸦。那些扭曲的线条,潦草的符号,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诡异。它们是无意识的表达,是潜意识的投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