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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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你这是做什么秦氏怒喝道。林嫣然却像是吓傻了,瘫坐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林晚歌,晚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林晚歌俯身看着她,姐姐,你这是在演给谁看呢你的心机和手段,我一清二楚。今日若不撕破脸,往后还不知你们要怎么对付我。
族长敲了敲桌面,够了！今日之事,我会如实记载在族谱之中。林家的家产分配,还需从长计议。秦氏还想说什么,却被族长的目光制止。她恨恨地瞪了林晚歌一眼,重重地坐下。
分家宴在一片尴尬和喧闹中草草结束。林晚歌站在角落,看着秦氏和林嫣然灰头土脸的模样,心底涌起一丝快意。这场风波,只是开始。林晚歌,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女。从此刻起,她要为自己,为母亲,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分家宴后的第三天,林府正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族长昨日的裁决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秦氏在厅中焦躁地来回踱步,眼神不时瞥向角落里的林晚歌,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将她戳穿。林嫣然则坐在一旁,妆容精致的面容上挂着两行清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旁人无不投以同情的目光。
父亲林远山轻咳一声,声音低沉而疲惫：晚歌,你已听见族长的意思。你与萧景澜的婚事,定在半月后。林晚歌攥紧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族长以平息家族风波为由,将她许配给病弱的郡王萧景澜。这门亲事来的突然,却也在情理之中。萧景澜身患重病,多年卧床,如今的他不过是一具空有爵位的躯壳。于林府而言,这无疑是场利益最大化的联姻。
秦氏突然扬声,声音尖锐刺耳：也罢,反正这不祥之人留在林府也是祸害。嫁了出去,倒也能省去不少麻烦。林晚歌浑身一颤,强忍下涌上眼眶的泪。她知道,这不过是林府为了甩掉她这个包袱的脱身之计。
林嫣然闻声抽泣得愈发厉害,她哽咽道：父亲,妹妹她……行了！林远山拍案而起,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事情已定,都散了吧。林晚歌退到后院,月光洒在身上,冰凉刺骨。王嬷嬷从暗处走出,脸上写满担忧：小姐,这可如何是好那萧景澜身子骨差得厉害,您这一去,怕是……
王嬷嬷,别说了。林晚歌打断她,眼眶泛红,我别无选择,只能走这一步棋。半月后,林晚歌身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踏入王府。王府的朱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将她与过往生活彻底割裂。
王府内,宫灯高悬,喜字贴满,却掩不住深处的阴冷死寂。萧景澜坐在喜房中央,面容清瘦,面色苍白如纸。他身着玄色婚服,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见林晚歌进来,他微微勾起嘴角,那笑容却透着几分疏离。王妃,过来坐吧。他的声音清冷,像从冰窖中传出。
林晚歌缓步走近,红盖头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颤抖的手。轻轻掀起盖头,她与他对视,他瞳仁深邃,仿若隐藏着无尽风暴。王爷,既然身体不适,早些歇息吧。本王无碍。他淡淡道,听闻你在分家宴上舌战群芳,很有一套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