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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诞生之地。傅宴深敲击罐体,唤醒暗藏的投影仪。1999年监控画面里,母亲抱着女婴站在焚化炉前,眼泪滴在试管架的硝酸甘油上,要怪就怪你流着肮脏的血。
江晚舟扑向操作台时踢翻了试剂架,打碎的瓶罐释放出陈年龙涎香。致幻气体中,她看见傅宴深变成浑身插满管线的少年,正在玻璃舱内抓挠舱壁。而幼年的自己攥着嗅瓶站在观察窗外,白大褂们在她耳边低语：记住这个味道,这是你另一半灵魂。
醒过来！傅宴深用机械臂击碎通风窗,夜风裹着玉兰香涌入。江晚舟的瞳孔恢复焦距时,发现两人正站在母亲坠亡的天台边缘。当年警戒线残留的塑料扣,此刻正在她脚下发出脆响。
手机突然震动,林栖月发来的视频正在直播股东大会。秦蓁将香水瓶倒入香薰机,与会富豪们陶醉的神情逐渐扭曲——这正是母亲笔记里描绘的傀儡香水生效场景。
她们在批量生产我们。傅宴深扯开衬衫,心口的机械泵正在超频运转,当克隆体足够多时,真正的你我就该退场了。
江晚舟忽然扯断颈间银链,嗅瓶坠落的瞬间,傅宴深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这是母亲用自己骨髓液提炼的香水原浆,对改造人而言堪比剧毒,却能唤醒残存的人性基因。
赌一把吧。她将液体含入口中,踮脚吻住他溃烂的唇,要么一起死,要么...
警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时,傅宴深机械心脏的警报器突然熄火。他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血腥的吻,任由银灰色液体与鲜血在齿间交融。当特警的狙击红点落在太阳穴时,江晚舟在他舌尖尝到母亲调制的最后一款香——前调是眼泪的咸涩,尾调藏着脐带血的铁锈味。
爆炸声从林氏大厦方向传来,夜空被火光染成橘红色。傅宴深抱着她坠向气垫时,江晚舟看见他后背浮现出电子纹身——不断跳动的数字正是全球克隆体的存活数量：712。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