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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禁忌配方
黄铜钥匙插入锁孔时发出生涩的摩擦声,江晚舟贴着实验室磨砂玻璃屏住呼吸。凌晨三点的研发中心泛着幽蓝冷光,通风系统发出鲸鸣般的低吟。
滴——
电子锁跳转绿光的刹那,龙涎香混着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踉跄着扶住门框,看见满墙玻璃柜里陈列的香水瓶在月光下泛着磷火般的幽光。母亲笔记里那个猩红的J字,此刻正烙在中央实验台的铭牌上。
项目编号J-0712,永久封存。法文钢印在指尖下凹凸分明,江晚舟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急救车蓝光穿透殡仪馆窗帘时,法医说母亲鼻腔里检测出超标的硝化甘油——那是制作香水的禁用成分。
试管架突然震颤,她转身时撞翻一摞实验记录。泛黄的纸页如白鸽四散,某页边缘的速写刺痛眼角——鸢尾花缠绕的香水瓶中,赫然画着傅氏集团logo雏形。
2015年6月观测记录：实验体出现幻嗅反应,持续听见调香师江雪柔的声音......
警报器红光骤然炸裂,江晚舟抓起记录本塞进帆布包。通风管道传来金属碰撞声,她闪身躲进标本柜阴影,看见监控镜头缓缓转向实验台。
冷汗浸透的衬衫黏在后背,她摸到包里冰凉的嗅瓶。母亲临终前攥着这个银质容器,说里面有真相的味道。旋开盖子的瞬间,熟稔的柑橘调里突然迸发出铁锈腥气——与傅宴深西装上的龙涎香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