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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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的最后,男人将一支注射器刺入她的手腕,液体如火焰般流入血管。剧痛中,她听到自己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那声音像极了凤凰的啼鸣。
四
林氏集团总部大楼在夕阳下如同一柄染血的利剑。林晚晴站在广场中央,仰望着那扇反射着金光的顶层落地窗。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视线边缘的黑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密集——LX-7的副作用正在加速侵蚀她的身体。
林小姐,所有出口都已被封锁。耳机里传来安保队长的声音,但奇怪的是,大厦里几乎没有员工。
林晚晴的指尖轻抚藏在袖中的注射器——里面是周正阳给她的特殊解毒剂,理论上能暂时抑制LX-7的副作用。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旋转门。
电梯直达顶层的途中,林晚晴想起了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林远山的情景。那个威严的男人蹲下身,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多漂亮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现在她才明白,他看的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一件实验品。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顶层会议室空荡荡的,只有尽头的主席椅上坐着一个身影。林远山转过身,那张本该因中风而扭曲的脸此刻光滑得不可思议,连皱纹都少了许多。他站起身,动作矫健得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我的凤凰终于归巢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完全不像刚从昏迷中苏醒的病人。
林晚晴的视线落在桌上的银色金属箱上——正是昨天监控里出现过的LX-7储存容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