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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雷劈中祭坛时,她看见现代急救室的景象在雨幕中重叠。自己浑身插满管子的身体躺在手术台上,而张主任的手术刀正划开她右胸的金属贯穿伤。
双向充电！除颤器的嗡鸣与青铜鼎的震动产生共鸣,林晚在时空裂缝撕开的剧痛中,看见萧铎瞳孔里映出的自己——古代襦裙与现代手术服正在她身上交替闪现。
当电极片爆出火花,她终于看清青铜鼎内沸腾的黑液是什么。那些粘稠的液体由无数微小的计时沙漏组成,每个沙漏里都封存着不同时空的生死瞬间。
第六章
囚笼杏林
酒精棉球滚进草席缝隙时,林晚听见铁链摩擦的声响。
营帐四角的青铜灯奴捧着鲛人油灯,火光将她的影子钉在绘着星图的帐幔上。萧铎扔还的学生证边缘泛着铜绿色,塑封夹层里渗出类似鼎腹黑液的粘稠物。
此乃西羌战俘营。萧铎的剑尖挑起她手术刀,若真是巫医,该认得这个。剑身翻转时,林晚看见自己发间别着的柳枝——那是她昨天替小药童退烧时随手绾的。
帐外突然传来哭嚎,副将撞开帘幕时带进漫天黄沙：禀将军！昨夜用过来路不明药丸的弟兄,伤口都长出了青铜鳞！
林晚扑向医疗包的手僵在半空。不锈钢器械表面爬满铜锈,听诊器的橡胶管正在蛇蜕般卷曲脱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金属经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