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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程墨。老人声音沙哑,报纸上刊登着母亲二十年前的获奖作品,素琴她……怎么样了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晚棠看着父亲挣扎着站起身,与程墨对视。两个老人之间仿佛隔着三十年的时光,那些未说出口的话,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真相,都在这一刻翻涌上来,如同窗外肆虐的暴雨,将所有人卷入命运的漩涡。
第五章:崩塌
手术室的红灯在寂静中灼烧着每个人的神经。程墨将报纸递给林晚棠,边角泛脆的纸页上,母亲年轻时的照片被岁月晕染出暖黄。那是1988年省美展的报道,标题写着《新锐画家周素琴:笔下的梧桐树会诉说心事》,配图里母亲站在画作前,发间别着朵鲜活的梧桐花,笑容比阳光还要明亮。
这是她最后一次参展。程墨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之后再也没见过她的新作。他的目光扫过林长庚,对方正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指节捏着烟卷发出轻微的颤抖。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个穿制服的男人出示证件,警徽在冷光灯下泛着冷光。请问哪位是林长庚我们接到举报,关于您涉嫌挪用公款的问题......
林长庚手中的香烟应声落地,火星在洁白的瓷砖上烫出焦痕。他踉跄着后退,撞到墙上的消防栓,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走廊炸响。林晚棠看着父亲突然苍老十岁的面容,想起银行流水里那些可疑的转账记录,想起母亲藏在食谱本里欲言又止的牵挂。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林长庚的声音尖锐得像失控的汽笛,是他们逼我的!那些钱......那些钱是用来救素琴的!他突然冲向手术室的门,被警察拦住时,怀里掉出个破旧的笔记本。
林晚棠捡起本子,扉页上用褪色的钢笔字写着《素琴诊疗记录》。内页密密麻麻记着母亲每次化疗的时间、费用,甚至精确到一针止痛剂的价格。最新一页写着:靶向药太贵,卖了老宅地下室......只要她能多撑一天。
晚晚,别听他狡辩!程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二十年前他就用同样的手段,拿着农药威胁素琴的父亲,逼她嫁给自己!老人从口袋里掏出泛黄的信件,信纸边缘有被泪水晕染的痕迹,这是素琴父亲临终前寄给我的,字字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