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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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配电间内,中学生突然指着老陈的脖子：你的疤痕在流血！
老陈的蝉蜕状冰晶出现裂痕,暗红的血液顺着锁骨流下,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滋滋的响声。林夏看见血液接触过的冰晶正在融化,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肤,而溃烂处的纹路,竟与轨道共生体的体温调节腺完全一致。
我在变成它们。老陈扯下工作服,露出布满冰晶的胸膛,1973年的幸存者后代,最终都会成为病毒的容器,就像我父亲当年预测的那样。
张启明的冷笑从对讲机传来,信号突然清晰：说得对,老陈。你体内的抗体是病毒进化的关键,尤其是你和孕妇腹中的胚胎,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共生体——
他的身影出现在监控画面,冷藏箱已打开,初代病毒株正在孕妇腹部游走,她的肚子凸起蝉蜕状硬壳,表面浮现出地铁线路图。张启明的机械义肢插入实验台,显示屏上跳动着共生基因融合进度87%,而他的瞳孔,早已变成与共生体相同的信号灯红光。
当年我父亲没能让人类与地铁共生,他抚摸着孕妇的肚子,但你们的孩子会成为第一个‘轨道之子’,既能在低温中生存,又能操控地铁系统,就像寒蝉与树枝的共生——
地铁突然减速,林夏看见前方隧道口闪烁着刺眼的白光,不是自然光,而是成排的探照灯,以及更让她窒息的景象：滨海湾站的站台上,军方架设了液氮喷射器,巨大的喷嘴对准隧道,像等待收割的寒蝉镰刀。
他们要把我们冻死在隧道里！中学生的声音带着哭腔,新闻说我们是移动传染源,要启动‘寒蝉净化计划’！
老陈突然站起,冰晶覆盖的手掌按在操作台上,竟与金属完全融合：当年我父亲在日志里写过,地铁隧道的承重墙里埋着初代病毒株,只有高温能彻底摧毁——他看向林夏,眼中闪过决然,去列车尾部的发电机,用柴油点燃隧道,温度升到37℃以上,病毒就会失去活性。
林夏摇头：但高温也会让隧道塌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