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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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生,去启动隧道的时钟！她大喊,病毒的定位系统依赖时间信号,打乱它的节奏！
年轻人冲向控制室,敲打老式机械时钟的齿轮。指针突然转动,23:07的刻度与04:57重叠,隧道内的信号灯疯狂闪烁,像地铁调度系统彻底崩溃。
寒蝉胚胎发出高频尖叫,铁轨状指节插入地面,却因为时间信号混乱而失去平衡。林夏趁机将老陈的血液注入胚胎的体温调节腺,蓝色的病毒核心与红色的人类血液碰撞,发出太阳般的光辉。
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礼物,她对着老陈低语,不是成为病毒的容器,而是让人类与病毒共生的钥匙。
隧道在时间混乱中剧烈震动,老陈的身体开始崩解,铁轨状骨刺脱落,露出底下正常的人类皮肤。他的眼睛恢复清明,却带着解脱的笑意：去找孕妇,胚胎的弱点是脐带,那是它与病毒连接的最后通道——
话未说完,胚胎的尾巴突然甩动,铁轨状骨刺穿透老陈的胸口。林夏看见他的血液滴在胚胎身上,竟让它的皮肤出现裂痕,露出底下尚未完全融合的人类躯体。
原来如此,张启明的机械义肢发出临终的电流声,幸存者的血液,才是病毒的终极解药。
悬念落幕：胚胎的抉择
地铁收班的钟声在04:57准时响起,寒蝉胚胎的动作突然凝滞。它的瞳孔里,23:07与04:57的刻度重叠,像在进行最后的抉择——是继续进化成轨道共生体,还是保留人类的体温。
林夏抱住孕妇冲向安全通道,身后传来胚胎的低鸣,不是蝉鸣,而是人类婴儿的啼哭。当他们跌出隧道时,滨海市的天空正在破晓,而地铁3号线的入口,老陈的身影逐渐透明,像被地铁轨道吸收,只留下一句低语：下一班列车,将在体温正常时发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