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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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自我净化。孕妇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病毒感染后的沙哑,老陈的血液在改变它,就像当年我在冷冻库工作时,冰棍的低温没能杀死病毒,反而让它学会了共存。
婴儿突然啼哭,体温枪显示37.2℃——比正常婴儿高0.2℃,却恰好是寒蝉病毒的临界温度。林夏看见,所有残留的蝉蜕丧尸都在这一刻静止,灰白的眼球转向婴儿,像朝圣者面对圣物,后颈的体温调节腺发出微弱的蓝光,与婴儿的体温形成共振。
终极对决：体温与机械的共生
张启明的机械义肢突然从废墟中伸出,金属关节处的蝉蜕图案已完全黑化,冷藏箱融合的躯体撞开士兵,机械眼锁定婴儿：共生体必须纯净化,人类不需要半吊子的进化——
他的机械胸腔打开,露出里面的初代病毒株容器,蓝色液体中,寒蝉胚胎的初始形态正在疯狂增殖。林夏终于明白,张启明早已不是人类,而是病毒制造的共生体模板,用机械义肢掩盖着逐渐冰晶化的心脏。
老陈说过,病毒的弱点是时间。林夏掏出护士表,虽然指针停摆,但表盖内侧的划痕清晰可见,23:07发车,04:57收班,而现在——她指向隧道口的机械时钟,指针停在04:57,是寒蝉病毒的休眠期。
婴儿的啼哭突然变调,化作地铁报站的提示音。张启明的机械义肢不受控制地抽搐,机械眼的红光开始明灭,像信号不良的地铁灯。林夏趁机将老陈的血液注入他的机械胸腔,病毒株容器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蓝色液体与红色血液碰撞,在低温中炸出绚丽的冰晶。
你父亲当年错了,林夏看着张启明逐渐僵化的机械躯体,病毒不是武器,是大地给低温世界的礼物。
共生纪元：37℃的车票
三个月后,滨海市地铁3号线重新运营,首班车的广播不再是电子音,而是老陈检修时的敲击声录音。林夏站在医学院站的站台上,看着乘客们有序通过体温检测门——37℃的绿灯亮起,象征着寒蝉病毒的彻底休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