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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破云层时,林深删掉了所有婚礼筹备群。西装革履走进公司,电梯镜面映出他苍白的脸,领带夹还别着李晴送的银质鲸鱼,此刻却像枚生锈的勋章。他伸手取下领带夹,扔进垃圾桶时,听见金属碰撞的轻响。
林总早。新来的实习生林小满抱着文件匆匆低头,发丝扫过他袖口时带起一阵茉莉香。林深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小心别摔了。少女受惊的眼神让他想起昨夜破碎的月光,心口泛起病态的快感。这种能掌控别人情绪的感觉,让他暂时忘记了心底的刺痛。
茶水间氤氲的蒸汽里,市场部总监周若琳倚着咖啡机轻笑：听说林总婚期将近她猩红的唇印在骨瓷杯沿晕开,黑色丝绒裙摆扫过他的小腿。林深俯身取糖罐时,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玉兰花香,与李晴的小柑橘截然不同。这种陌生的香气,此刻竟让他产生了探索的欲望。
取消了。他将方糖丢进咖啡,看它在深褐色液体里缓缓下沉,周总监有兴趣陪我喝一杯女人眼中闪过惊喜,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划过他手背：求之不得。她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硌得他有些疼,却让他感到真实——这种带着侵略性的接触,远比李晴的温柔更让他安心。
霓虹初上的酒吧,音乐震颤着每一寸空气。林深看着周若琳摇曳的裙摆,突然想起李晴穿婚纱的样子。威士忌灼烧着喉咙,他喉结滚动,伸手扣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低语：你说,真心是不是最可笑的东西周若琳仰头大笑,露出精致的下颌线,她滚烫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指尖顺着他的西装翻领缓缓下滑,林总现在才明白
林深突然将她抵在卡座的软垫上,酒吧昏暗的光影在她脸上流转。周若琳挑衅的目光彻底点燃了他,他俯身狠狠吻住那抹猩红,齿尖擦过她的下唇,尝到一丝铁锈味。周若琳不甘示弱,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指甲轻轻刮过头皮。两人纠缠的气息里,玉兰香与威士忌的味道愈发浓烈,林深扯开她领口的珍珠纽扣,金属与皮革摩擦的声响在暧昧的氛围里格外清晰
。
深夜回到公寓,林深对着镜子解开衬衫。锁骨下方还留着周若琳的口红印,像朵盛开的伤口。手机屏幕亮起,是林小满发来的消息：林总,明天的会议资料我整理好了。他盯着跳动的光标,回复：来我家吧,有些细节要当面说。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编织新的网,而这些女人,不过是他报复世界的棋子。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林深拉开窗帘。月光依旧温柔,却再也照不亮他心里的暗巷。当敲门声响起时,他扯松领带,笑容漫不经心地浮现在脸上。这是他为自己打造的新戏服,而那些即将登场的女主角,不过是填补空缺的道具。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