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3/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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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的龙涎香混着药味,熏得人头晕。
沈星垣跪在冰凉的青金石地面上,看着自己的影子在晨光中微微颤动。
已经半个时辰了,垂帘后的皇帝始终没有出声,只有偶尔的咳嗽打破沉寂。
沈卿。
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沈星垣抬头,看见一只枯瘦的手掀开帘子。
永昌帝的脸色比宣纸还白,眼下泛着不祥的青黑——这是金丹毒深入骨髓的征兆。
你父亲......皇帝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沾了血,是朕对不起他。
沈星垣重重叩首,额头抵在冷硬的地砖上。
他不能说话,怕一开口就会泄了这十年积攒的恨意。
卢贼虽伏诛,但其党羽尚在。皇帝的声音忽然凌厉,即日起,着你承袭钦天监监正之职,彻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