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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冷声,有我在,轮不到别人。
我飞快游刃于血泊与纱布之间,每一刀都下得果断狠厉。可失血点太多,根本堵不住。我脑中急速思索,汗水顺着额角滴入口罩。
顾云庭忽然靠近,低声提醒：左侧,肝裂口,别只盯着腹主动脉。
他一边冷静指导,一边用纱布帮我压住大出血点,手背紧贴我手腕。那种炙热和压迫,甚至盖过了手术室的冷气。
手别抖。他低低咬字,像是训斥又像是鼓励,这台手术做砸了,你不是输给患者,是输给你自己。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再给我一把大弯。我咬牙指令,眼里一片清明。
助手手忙脚乱地递上手术器械,血泊中,我用最短的时间游走缝合。
吸引！
止血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