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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在了北京,白天在琴行打工,晚上偶尔接点酒吧驻唱。再也没有乐队的热闹,只有自己一个人,对着舞台和空椅子唱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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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
乐队散了。
很快,网络上议论纷纷,有人在怀念、有人在指责,也有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最安静的是我们自己。没有聚餐、没有酒局、没有散伙饭,每个人都只是找了个借口,最后不再回到那个地下室。
生活还是得过。日子久了,我学会了省钱,学会了一个人熬粥,一个人洗衣服。下雨的时候窗户会漏水,我用塑料布糊上,水流还是慢慢渗进来。夜里困极了,抱着吉他躺在沙发上,把老歌弹了一遍又一遍。有时也写新歌,写完用手机录下来,存到一个永远没人会点开的文件夹里。
但我没打算放弃。
每到周末,城市的地下livehouse会有些小演出。老板和我熟了,会在最后加一句：哥,要不你来两首我从包里取出吉他,像过去一样慢慢调弦、检查插头。场地不大,观众也不多,几个人举着啤酒,角落里三两个女生在小声说话。舞台灯打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
我站在台上,唱过去的老歌,也唱新写的。没人熟悉的歌,他们没听过,但我还是很认真地唱。唱到副歌,台下偶尔有人跟着哼,更多的人在发呆,有人点头,有人看手机。唱完最后一句,我低头鞠躬,把琴放好,下台。
我不再介意有没有掌声,也不再问自己到底还要坚持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