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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停尸房,老陈已经恢复正常,他看着满地狼藉,挠挠头说:我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纸扎人追着跑。
我笑笑,将父亲的纸扎小人放进焚化炉。火苗窜起的瞬间,我看见纸人嘴角扬起了微笑,而他的左眼里,渐渐长出了一朵真正的蔷薇花。
手机在此时收到条新短信,来自母亲的号码:晚晚,原谅妈妈的自私。纸扎铺的诅咒已经解除,但记住,以后遇到糊眼的纸扎人,一定要先看左眼——那是辨别厉鬼的最后防线。
短信末尾附了张照片,是年轻的父母抱着襁褓中的我,背景是没有诅咒的李氏纸扎铺,门口的灯笼上,李字终于完整无缺。
殡仪馆新到的纸扎样品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我用镊子夹起金粉,突然发现这批纸人的左眼糊得格外工整——菱形金粉块边缘锐利如刀,竟与厉鬼当年的糊眼手法分毫不差。
小林姐,这是城西新开的纸扎铺送的。实习生小夏抱着文件夹进来,她新买的美瞳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七色光,老板说他们主打‘传统阴婚定制’,还说您肯定懂行。
文件夹里掉出张名片,张氏纸扎铺的烫金招牌下,印着个戴墨镜的男人,他的左脸颊有块淡色胎记,形状像朵正在凋谢的莲花。我指尖一颤,名片边缘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张字上,竟晕开成李的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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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化妆间的镜面突然起雾。我给新娘遗体涂口红时,发现她嘴角的弧度与厉鬼纸扎新娘如出一辙,而她攥在手心的金粉,正是我今早丢失的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