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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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开口：阿姨,这里没扫干净。
有些脏东西扫不得哟。她浑浊的眼珠转向座机,就像那东西,沾上了甩不脱的。
我还想问,她却佝偻着背快步离开,钥匙串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像是枚生锈的徽章。
00:03,合同终于改完最后一稿。
我揉着酸痛的脖子正要关机,座机突然炸响。尖锐的铃声在空荡楼层里回荡,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想起守则第27条,伸手要去挂断,却发现听筒边缘渗出黑色黏液,顺着电话线往下淌。
接啊……有什么声音在耳边蛊惑。
指尖碰到听筒的瞬间,黏液的腐臭味冲进鼻腔。机械音从话筒里传来,混杂着无数人痛苦的呻吟：契……约……生……效……
天花板开始滴落黑水,我踉跄着后退,工位上的仙人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萎缩。摸到门禁卡时,整层楼的灯突然全灭。
第二天我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
今日天气晴,气温……我猛地僵住——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语音播报。抓起手机,锁屏日期赫然显示着5月1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