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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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杰迅速放下咖啡杯,抓起早已准备好的鸭舌帽和口罩。跟踪妻子,这在他以前的道德观里是不可想象的。但现在,那些道德准则像被虫蛀的丝绸,一扯就破。
他保持着安全距离,借助人群掩护。梦儿走路的样子有些不同,脚步轻快,偶尔还会不自觉地整理头发。这些小动作金杰太熟悉了——每次他们约会前,她都会这样。
梦儿拐进了一家隐蔽的咖啡馆。金杰停在街角,看着她走向靠窗的座位。那里已经坐着一个男人,肌肉结实的手臂从紧身T恤中鼓起,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看到梦儿时亮了起来。
金杰的胃部一阵绞痛。就是那瓶香水的主人。
他掏出手机,调至静音模式,连续按下快门。镜头里,那个男人自然地搂住梦儿的腰,而她笑着靠过去,任由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金杰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但他强迫自己继续拍摄,记录下每一个细节：他们交握的手,梦儿绯红的脸颊,男人抚摸她头发的方式...
先生,您还好吗一个服务员关切地问道。
金杰猛地抬头,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正死死抓着胸口,仿佛这样能阻止心脏爆裂。没事,他挤出一个微笑,只是有点胃痛。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对沉浸在彼此中的男女,转身离开。回家的路上,金杰的大脑像被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冷静地分析着所有证据,制定着计划；另一部分则在一片血红中尖叫、撕扯。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空荡的公寓里格外刺耳。金杰径直走向书房,将照片导入电脑,一张张放大查看。那个男人的脸在屏幕上清晰可见——右眉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脖子上隐约可见纹身的边缘。金杰搜索了梦儿的社交媒体,很快在一张健身房打卡的照片中找到了相同的面孔：张锐,健身教练,梦儿所在健身房的明星教练。
原来如此。金杰轻声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