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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这里。墙头传来衣袂翻飞声,林砚书提着盏琉璃灯跃下,三年前漠北之战,敌军偷袭粮草的车辙印里,掺的就是这种荧石粉。
我握紧玉佩后退半步,他却变戏法似的掏出包松子糖:姚老将军当年中的埋伏,怕不只是迷路那么简单。糖纸在月光下显出淡淡舆图轮廓,阴山峡谷的标记与玉佩纹路重合。
突然前院传来重物倒地声。我们冲进正屋时,爹正扶着面色青紫的姚卿卿,地上碎着半碗杏仁酪。娘亲指尖死死抠着织机踏板,断断续续吐出两个字:紫...河车...
医馆药香熏得人睁不开眼。神医崔九章银针扎进姚卿卿百会穴,忽然转头问我:小娘子可听过'牵机引'这毒要埋在体内整十年,需每月用亲缘之血作引。
窗外惊雷劈亮半面墙的药柜,我望着铜镜里与姚昭昭三分相似的眼尾,终于明白预知梦里那个总在月圆夜取血的蒙面人是谁。二十年旧事如剥茧抽丝,当年继母竟是用这种方法,让姚卿卿自愿离开将军府。
崔神医突然掀开我的衣袖,腕间朱砂痣已然泛紫:原来你也...话未说完,街市传来喧哗。林砚书的小厮满脸是血扑进来:漠北商队遇袭!装着火浣布的三十辆马车全着了火!
我手中的药碗应声而碎。那些浸泡过西域火油的布料,本该在下月皇后寿宴上揭露太子私通敌国的证据。预知画面突然扭曲,原本该死在火场的太子亲卫,此刻正提着染血的刀往医馆来。
血珠顺着窗纸蜿蜒成蚯蚓状的暗纹时,我反手将虎符按进林砚书掌心。前世修复过的《镇北军考》在脑中哗哗翻动,永昌二十三年的漠北兵变里,这半枚虎符本该钉在叛将陈景明的咽喉。
少东家可知七月既望是什么日子我扯断束发的红绳,在染血的窗棂上快速结绳记事。那是前朝女官发明的密语,最后一枚绳结指向西南角,星犯紫微那夜,钦天监正溺毙在观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