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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高考与遗憾
高三的日子像被按下快进键,试卷堆成小山,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天减少。我和暮屿偶尔在去办公室问问题时碰到,简单聊几句学习,又匆匆分开。我把喜欢压在心底,化作动力,想着：等高考结束,我就告诉他。
最后一次模拟考光荣榜前,我在年级前十看到自己和暮屿的名字,分数只差一分,紧紧挨着。我偷偷拍下照片设成屏保,在日记里写：如果高考过600分,就向暮屿告白。
命运却开了残酷的玩笑。高考前一周,我急性阑尾炎发作做手术。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焦急如焚。尽管医生说手术成功,但身体虚弱和焦虑还是影响了状态。
高考那三天,我在家人搀扶下走进考场。握笔的手无力,脑袋昏沉。走出最后一门考场,看着明媚阳光,心里一片茫然。成绩出来那天,看着远低于预期的分数,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哭了一整夜,枕头被泪水浸透。
暮屿考得很好,超重点线几十分,听说和李婷报了同一所大学,不同系却在同一个城市。
同学聚会上,大家聊起大学专业,气氛热闹。我坐在角落,看李婷眉飞色舞讲大学里的事,心里羡慕又酸涩。等她喝水时,我装作随意问：你和暮屿……经常见吗
李婷眨眼,露出了然的笑：偶尔,计算机系和外语系隔整个校区,就社团活动或老乡会见见。她凑近,还惦记呢我低头喝饮料,掩饰发烫的脸颊：没啦,随便问问。都过去了,早忘了。嘴上说着,心里却像被针扎,隐隐作痛。是啊,都过去了,我们的人生轨迹,从高考起就彻底分道扬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