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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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我听见屋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推开门,玄关处摆着程砚的黑色皮鞋,鞋尖还沾着新鲜的红泥。
程砚
我试探着喊了声,摸到墙上的开关。
灯光亮起的刹那,我僵在原地。
师父背着手站在修复台前,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成细线。
程砚倚在博古架旁,手里把玩着我家祖传的《天工秘籍》。
那本用蓝绸布包着的古书,此刻封皮上沾着暗红血迹。
六个黑衣男人堵在门口,其中一人手里拎着棒球棍,金属头还在往下滴水。
你们......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工具箱咚地砸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