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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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苏弟眼神躲闪,妈说只要我躺这半小时,就能给你换个金镯子...
闭嘴！苏母突然从路基下扑上来,沾着煤灰的指甲抓向苏晚晴,你个丧门星！供销社的钱烧没了,拿什么给你弟娶媳妇
顾淮用武装带勒住苏弟伤口,抬头时眸光如刃：苏晚晴同志现在是军需案重要证人,妨碍公务要判三年以上。他肩章上的星徽在火光中凛然生寒,现在离开,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卫生院救护车。
苏母的哭嚎戛然而止。铁轨传来剧烈震动,紧急制动的火车在百米外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顾淮突然抱起苏弟滚下路基,苏晚晴则拽着苏母衣领扑进水沟。
火车头喷出的蒸汽灼痛后颈时,她看见顾淮将军装垫在少年头下。这个动作与前世新闻报道重叠——他当年也是这样护住被贪官灭口的证人,才会在车祸时来不及闪避。
接着！顾淮突然抛来串钥匙,去我宿舍拿棕色皮箱,里面有沪纺七厂83年的交货单！他白衬衫渗出血迹,方才救人的动作撕裂了旧伤。
苏晚晴冲进军区宿舍楼时,焦糊味已随风卷来。二楼窗口能看到供销社火势渐弱,东北角果然有消防员在喷水——她提供的信息起了作用。
棕色皮箱锁扣弹开的瞬间,泛黄的交接单刺痛眼睛。沪纺七厂去年十月交付的500套军棉衣,签收人竟是顾淮父亲顾卫东！而她在供销社发现的这批货,生产日期标注的却是今年三月。
身后传来门轴转动的轻响。苏晚晴本能地抽出箱底报纸,1982年12月的《浙南日报》头版标题赫然在目：纪检干部顾卫东同志因公殉职。
我爸死在去年冬天。顾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倚着门框按住渗血的右臂,但今年一月,还有人用他的印章签收物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