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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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在城南货运站。她突然报出地址,带着能扳倒整个利益集团的录音带。话音刚落,窗外传来卡车急刹声,李翠兰尖利的叫骂刺破寂静：苏晚晴！你害我儿子被供销社开除！
王检察长掏枪上膛的瞬间,苏晚晴掀翻审讯桌。档案雪片般纷飞中,她看见李翠兰举着汽油瓶冲进大院,身后跟着二十多个举横幅的供销社职工——严惩破坏市场经济个体户！
混乱中,有人将她拽进值班室。顾淮的下巴冒出青色胡茬,作战服上沾着机油：货运站的录音带是空的。他扯开衬衫露出缠满绷带的胸膛,但我在油罐车里找到了这个。
染血的账本摊在桌上,最后一页贴着顾卫东与王检察长的合影。照片背面用血写着五个名字,其中三个已被划上红叉——包括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王志国。
今晚七点,县电影院。顾淮将手枪零件快速组装,他们要销毁最后一批证据。
苏晚晴摸着内袋里的电影票。这是今早神秘人塞给她的《庐山恋》夜场票,此刻在紫外线灯下显出钢印——1983-017,与问题衬衫编号完全一致。
县电影院拱形穹顶下,苏晚晴的红色高跟鞋踩过瓜子壳。前排男女依偎在《庐山恋》的台词声里,后排却有人用三长两短的节奏敲击座椅。
同志,换座吗戴鸭舌帽的男人亮出票根,缺口处用金粉画着五角星。苏晚晴抚过卷发上的珍珠发夹,夹层里微型相机正在运转。
幕布突然卡顿,张瑜的脸扭曲成波纹。趁着观众嘘声,十二扇太平门同时落锁。旋转舞台缓缓升起,二十个盖着红绸的铁笼在追光灯下现身。
第一件拍品,云缅边境新鲜到货。主持人掀开红绸,笼中白虎幼崽的呜咽被掌声淹没。苏晚晴指甲掐进掌心——前世这头白虎被做成虎骨酒,出现在某领导寿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