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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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的呼吸凝在喉间。沙漏下方刻着的蝴蝶标记,翅膀纹路正在她眼前一点点变得模糊。某种本能的恐惧攥住她的心脏,可胸口的空洞和迫切寻找答案的冲动压倒了一切。她伸手推开了门。
铃铛轻响。
当铺内部比外观大得多,像是某个古老图书馆的一角。无数玻璃柜陈列在两侧,里面漂浮着各种奇异的典当品：泡在防腐液里缠绕着银发的断指、装在琉璃瓶里的细碎笑声、正在融化的青铜钟表……最深处有个标着记忆的柜子,其中一格的小瓶上贴有【沈昭·20030617】标签的小瓶,瓶里雾状物质正缓慢凝结成蝴蝶形状。
二十年不见,沈小姐。
声音从阴影里传来,像生锈的琴弦被波动。沈昭猛地转身,看见柜台后坐着个穿黑色长衫的男人,半张银质面具遮住左脸,露出的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手指间正把玩一枚与她胸针一模一样的蝴蝶——只是那枚的翅膀完整无缺。
你是……时烬这名字莫名从她舌尖跳出。
男人颔首,面具下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中像两粒沙漏,瞳孔里的沙粒不断逆流而上。您来赎回2003年的活当品。这语气不是询问,而是宣告。
沈昭攥紧当票：我当年典当了什么
时烬轻笑,黑色手套叩了叩柜台。一本厚重的账簿自动翻开,牛皮纸页上的字迹新鲜如昨：【沈昭,典当关于周渐的全部记忆,换取现金两万八千元,当期二十年】
周……渐沈昭念出这个名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确信自己从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可心脏却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