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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突然从箱子底层抽出本相册,最新一页夹着张医院检查单。看看这个。她指着检查单上的日期——正是陆川归国前一个月,那时候我去做体检,医生说压力太大,建议养只宠物。
照片里,巴掌大的橘猫蜷在她手心,眼睛湿漉漉的像两颗琥珀。我给它起名叫‘念念’,她笑着说,后来你回来了,念念就多了个‘忆忆’作伴。手机适时响起,监控画面里,两只老猫正趴在飘窗上晒太阳,影子叠成模糊的一团。
雨声渐密,阁楼的老座钟发出滴答声响。陆川将所有信件按日期排好,在最上方放了张新拍的全家福——银杏主题公园里,子孙们围着古银杏树欢笑。等金婚那天,他握住林晚的手,我们把这些都放进时光胶囊,埋在咱们的银杏树下。
林晚靠在他肩头,听着窗外的雨打树叶声。阁楼角落的铁皮箱里,时光仍在静静生长,将所有未说出口的思念,都酿成了岁月里最温柔的琥珀。
4
番外三
银杏叶上的人生絮语
我总说自己是被银杏叶标记的人。幼儿园的午睡室挂着银杏图案的窗帘,大学录取通知书印着银杏校徽,就连命运般的爱情,也始于那个飘着银杏雨的秋日。
二十岁遇见陆川时,我以为爱情是图书馆里共享的耳机,是操场边偷偷牵手的紧张。直到他离开的那个雨天,我才明白思念可以具象成咖啡馆的某个座位、反复听的老歌,甚至是包装纸上未写完的地址。那些年我固执地收集登机牌,在糖果里藏进未寄出的心事,以为回忆会随着时间风干,却不知它们早已在心底长成了盘根错节的树。
重逢那日,他西装口袋里皱巴巴的登机牌存根,彻底击溃了我筑起的防线。原来错过的时光从未真正消逝,那些以为被雨打风吹去的思念,都变成了重逢时眼底的星光。我们在银杏主题公园种下第一棵树苗时,我忽然懂得,爱情不是瞬间的天雷地火,而是愿意与对方共同经历四季更迭,在年轮里刻下彼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