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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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初中的生活里,她总是被母亲逮着做农活。去地里挖红薯、拔萝卜,这些活对于她来说并不轻松。
周末的校园终于被欢快的铃声敲开,学校放了假,她满心雀跃,像只挣脱牢笼的小鸟,满心期待着自由惬意的时光。可还没等她尽情享受这份轻松,就被母亲逮了个正着,一路被拉到了红薯地里。
夏日的骄阳似火,毫不留情地烘烤着大地。红薯地里,热浪滚滚,泥土被晒得滚烫,仿佛能冒出烟来。她弯着腰,双手紧握着锄头,一下又一下地刨着土。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滚落,流进眼睛里,蜇得生疼,后背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难受极了。母亲就在她身旁,动作麻利又沉稳,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土地间熟练地穿梭,每一次挥动锄头都带着对生活的坚韧与执着。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太阳高悬在头顶,烤得人头晕目眩。母亲从带来的篮子里拿出饭菜,揭开饭盒,炒莴笋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前两次吃这炒莴笋时,那清爽的口感让她赞不绝口,直夸母亲手艺好。可这连着几顿都吃,再美味的东西也变得寡淡无味了。当又一次看到饭盒里熟悉的炒莴笋,她心里顿时一阵烦躁,固执地把筷子一扔,不肯再吃。
怎么又不吃了你不是说莴笋好吃吗母亲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她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嘟囔：怎么又是莴笋啊,她都吃腻了。
母亲听到她的抱怨,只是默默地低下头,一声不吭。她没有抬头看母亲,自然也没注意到母亲那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还有微微颤抖的双手。
其实,那个时候家里已经捉襟见肘了。父亲常年在外做猪生意,家里的开销全靠母亲一个人精打细算。母亲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地里干活,种菜、除草、施肥,每一项工作都亲力亲为。为了节省开支,她舍不得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连生病了都舍不得去医院。那几块小小的菜地,就是全家的希望,而莴笋,是菜地里长得最好的菜,也是母亲能拿得出手的佳肴。
（三）剁猪草之殇：爱发脾气背后的伤痛
家里养着两头猪,那是供他们上学的希望。每天中午或是晚上放学回家,她便开始忙碌,喂猪、剁猪草,这些活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