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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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到初中毕业,未曾亲手炒过一盘菜,未曾独自洗过一件衣服,也未曾独自去过菜市场挑选食材。这些家务活都是母亲及两个姐姐做。这些看似平凡无奇的生活技能,对她而言,却是一片未曾涉足的未知领域。这种生活技能的缺失,不仅仅是个人生活自理能力的不足,更是社会教育与家庭环境共同作用下的产物。这些家务活都是母亲及两个姐姐做。

2004

年,那是她记忆中格外沉重的一年,像被阴霾长久笼罩,而弟弟辍学这件事,成了阴霾里最刺眼的阴云,压得全家都喘不过气。

弟弟小的时候,就像一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他眼睛亮晶晶的,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弟弟变了。村里有一群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他们早早地就没了上学的念头,整天在村子里瞎混瞎玩。弟弟渐渐被他们吸引,开始频繁地和他们待在一起。放学后,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乖乖回家写作业,而是跟着那群孩子在外面疯跑,有时候甚至天黑了都不见人影。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太阳像个大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老师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额头上满是汗珠,手里紧紧攥着弟弟的成绩单,神情焦急又担忧。父母赶紧把老师迎进屋里,又是倒水又是让座,满脸的歉意。

老师坐下来后,就开始跟父母说弟弟在学校的情况。他说弟弟以前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只要肯努力,一定能取得好成绩。可现在,弟弟的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上课总是走神,作业也不认真完成,成绩一落千丈。老师苦口婆心地劝父母,一定要好好管管弟弟,让他回到学校继续读书。

父母听着老师的话,一个劲儿地点头,脸上满是愧疚和无奈。他们不停地向老师保证,一定会好好教育弟弟,让他改过自新。老师走后,父母把弟弟叫到跟前,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父亲气得满脸通红,扬起手想要打他,可最终还是舍不得,手在空中僵持了半天,又缓缓地放了下来。母亲则在一旁抹着眼泪,苦口婆心地劝弟弟要听话,要好好学习,将来才能有出息。

弟弟低着头,一声不吭,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倔强和不屑。她知道,他根本没有把父母的话听进去。从那以后,父母每天都盯着弟弟,不让他再和那群孩子混在一起。可弟弟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总是想方设法地往外跑。他趁父母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去,一玩就是一整天。

老师又来了几次,每次都是耐心地劝说父母,也试图和弟弟沟通。可弟弟就像一块顽石,怎么都劝不动。他开始对老师产生抵触情绪,看到老师就躲得远远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弟弟辍学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老师也不再来了,父母也渐渐放弃了劝说。弟弟整天和那群孩子混在一起,脸上再也没有了曾经的纯真和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世不恭和麻木。

（六）抉择时刻：二姐的求学梦与她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