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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油灯亮着,水生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水生爹正坐在桌前喝酒,脸色阴沉。
死哪儿去了男人粗声粗气地问,酒气扑面而来。
我...我去河边了。水生低着头,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河边男人猛地站起来,水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我让你割的猪草呢猪到现在还饿着！
竹条再次落在水生背上,比白天那次更狠。水生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心里只想着明天一定要早点干完活,再去河边见娘亲。
第二天傍晚,水生比平时更快地完成了所有家务。他偷偷藏了两个热红薯在怀里,一路小跑。
大牛和狗蛋在村口斗蛐蛐,瞥见水生跑来,招呼村里小孩对着水生说道:月牙弯弯芦苇摇,水生抱着河水泡,别人娘亲怀里笑,他的眼泪河里漂。爹嫌烦
,娘跑掉,赌坊酒馆爹逍遥。
水生握了握拳头,直直走过去,却被狗蛋拦住,呦,又去大河找你那跳河的娘啊水生不理,撞开狗蛋往前去,于是大牛和一群小孩一起围上来,无数拳头落在水生身上,水生趴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那两个红薯。
待众人离去,水生晃晃悠悠站起来继续朝村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