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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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闷响从河底传来,林晚被冲击波掀出水面。冰层下浮起无数冷冻舱残骸,那些和她容貌相同的克隆体正在菌丝包裹中快速腐败。玉佩突然发出蜂鸣,空间里的血色麦田疯狂摇曳,每一株麦穗都裂开布满利齿的嘴。
找到你了。沙哑的电子音从头顶传来。林晚抬头看见苏晓柔站在无人机舱口,机械臂抓着昏迷的弟弟。少年后颈的条形码正在渗血,与玉佩空间的衔尾蛇纹身产生共振。你以为他是你弟弟苏晓柔扯开少年衣领,锁骨处电子芯片投射出全息影像——三百二十个林晚在循环中死亡的画面重复播放。
林晚的唐刀劈碎无人机旋翼,却斩不断缠绕弟弟脖颈的合金锁链。坠落的苏晓柔用机械触手勾住冰面,声波器突然爆出刺耳鸣叫。冰层下方传来地壳开裂的轰鸣,数十只覆盖岩甲的掘地丧尸破土而出,额心镶嵌的晶体与林晚手背的鳞片同步闪烁。
尸王在等你哺乳呢。苏晓柔舔了舔机械齿缝间的血渍。林晚突然感到子宫传来撕裂剧痛,灵泉空间里的血色麦田集体倒伏,露出地下庞大的菌丝网络——每一根菌丝都连接着地底尸巢的孵化囊。
退伍军人陈铎的怒吼从冰面裂缝中炸响。这个本该死去的男人驾驶着改装铲雪车撞飞尸群,防弹玻璃上密布弹孔。上车！他甩出钩锁缠住林晚的腰,麦种要见月光！后座堆满的种植箱里,抗病毒小麦正在灵泉灌溉下散发幽蓝荧光。
铲雪车在尸群围堵中撞进地铁隧道,陈铎扯开燃烧的衬衫,露出心口跳动的晶体核心。我是第298号实验体,他猛打方向盘避开塌方的石柱,实验室用我们的基因培育尸王,它需要母体产卵完成进化。
隧道尽头豁然开朗,林晚的玉佩几乎烫穿皮肤。巨大的地下空洞中央,高达十米的肉瘤王座正在搏动,无数血管连接着丧尸化的科研人员。王座上的尸王缓缓转头——那张脸竟与林晚有七分相似,裂开的腹腔伸出上百条脐带般的触须。
姐姐,我等了你三百二十一次循环。尸王的声音像指甲刮擦黑板。林晚的唐刀突然脱手飞向王座,嵌入尸王眉心晶体。空间里的血色麦田发出尖啸,与她子宫的绞痛形成共鸣。
现在！陈铎点燃炸药包掷向菌丝网络。林晚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麦种上,月光从隧道裂缝漏入的刹那,抗病毒小麦疯狂生长,根系刺入尸王触须吸收养分。苏晓柔的机械触手突然从暗处袭来,却被暴涨的麦秆绞成废铁。
你以为能摆脱衔尾蛇系统尸王撕开自己的胸膛,露出跳动的晶体阵列。每个晶体都映出林晚前世死亡的画面,最终定格在玉佩吞噬实验室的瞬间。你就是我蜕下的皮,尸王的触须缠住她手腕,播种者终将成为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