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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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钳夹住血管时,程野想起早该注意的细节：季临川出现在急诊室那晚,化工厂患者脖子上挂着程氏集团的工牌；消防演习时,所有伤员都刻意避开他过敏的右臂；甚至刚才,钢筋贯穿的位置精准避开了所有重要脏器。
这个城市每天发生的事故,有多少是精心设计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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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心孤儿院废墟
梧桐树的影子在夕阳下像张开的蛛网。程野踢开锈蚀的铁门,腐木气息扑面而来。锅炉房的位置现在是个焦黑的大坑,边缘处蹲着个熟悉的身影。
季临川的战术手电照亮坑底：当年爆炸前,有人改动了压力阀。他举起个扭曲的金属零件,专业手法。
程野的脚尖碾着碎砖：所以这十二年,你一直在查这个
不止。季临川从内袋掏出个防水袋,里面是泛黄的报纸剪报,过去五年,临江市所有与程氏集团有关的事故现场,我都在。
程野的瞳孔骤然收缩——最新剪报上,他父亲程景明正在某化工厂开业仪式剪彩,背景里隐约可见有问题的压力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