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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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川撑在他上方咳嗽：当年...说好的...面罩裂了道缝,露出带血的笑容。
担架床轮子碾过碎玻璃。程野翻身压住季临川检查伤口：三处玻璃划伤,最深的在右肩胛骨。止血棉按进伤口时,他压低声音,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季临川的瞳孔在疼痛中收缩：...你抽屉里的志愿表,填的是北方医学院。
程野的手僵住了。高考前夜,他确实偷偷改掉了和季临川约定的南方志愿——因为北方有全国最好的烧伤科。
23:15
PM
医院天台
程野踹开安全通道门时,月光正照在季临川颤抖的肩线上。那个曾经徒手掰开捕兽夹救出小狗的少年,此刻正对着心脏除颤仪反复练习插电击片。
PTSD发作要早干预。程野把热可可放在水箱上,当年锅炉爆炸后,你也这样整夜练习打绳结。
季临川的拳头砸在墙上：如果今天爆炸再早三十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