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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个雷雨夜。
温念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找水喝,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她看见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虚掩着门。油画颜料的味道若有若无,像是某种禁忌的邀请。
推开门时惊雷炸响,画架上蒙着白布的人像被风掀起一角。温念捂住嘴后退半步,画中女子穿着白裙站在梧桐树下,眉眼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画布右下角标注的日期是五年前。
身后突然响起皮鞋叩击地板的声音,程砚之的声音裹着暴雨的湿冷：谁准你进来的
温念转身时绊到画架,程砚之伸手揽住她的腰。体温透过真丝睡裙灼烧皮肤,他指尖抚上她眼尾泪痣：真像啊...呼吸落在耳畔的瞬间又骤然松开,明天搬去西侧客房。
那夜之后别墅气氛变得微妙。温念发现程砚之书房的保险柜里锁着泛黄的助学基金证书,受益人签名栏是她高中时稚嫩的笔迹。记忆突然闪回五年前的雨天,匿名汇款单上龙飞凤舞的程字。
暴雨再次倾盆时,温念抱着牛皮纸袋站在程氏集团楼下。旋转门映出她白色连衣裙的倒影,与五年前画中人的装扮重叠。顶楼办公室的百叶窗突然拉开,程砚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雨中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程总,温小姐在等您。秘书第三次进来汇报。
程砚之转动尾戒,监控画面里温念浑身湿透,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他想起昨夜私家侦探送来的报告,那个在酒吧对温念动手动脚的男人,此刻正躺在ICU里。
让她上来。钢笔尖在合同上洇开墨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