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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站在被告席上转动珍珠戒指,戒指弹开的瞬间,全场灯光骤暗。投影变成瑞士银行的密室地图,她对着隐藏镜头微笑：感谢各位观赏这场筹备了二十年的行为艺术。
当法警冲进展厅,却发现所有摄影作品都是全息投影。真正的《新娘》正在苏富比拍卖场循环播放,画面每闪烁一次,就有新的洗钱名单被匿名发送到国际刑警邮箱。
纽约的冬雨在消防梯上敲出急促的鼓点,林深将防水布裹紧怀中的徕卡M6。这是苏晚母亲留在暗房的遗物,取景框边缘刻着小小的S.W.,此刻正随着他的奔跑不断撞击胸口。三天前他在暗房冲洗婚宴请柬时,显影液里浮出的暗语让他浑身发冷——苏晚用睫毛膏在烫金花纹里写下救我。
长岛别墅区的橡树在狂风中扭曲成鬼影,林深翻过铸铁围栏时,婚纱照正被暴雨卷到脚边。照片上的苏晚美得令人窒息,可放大镜下的细节让他血液凝固：她搭在未婚夫肩头的手指蜷缩成怪异角度,那是他们高中约定的求救手势。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透过彩绘玻璃,在草坪上投下血红色的光斑。林深顺着排水管攀上二楼露台,湿透的衬衫粘在后背。当他的手指触到法式落地窗缝隙,肖邦的《葬礼进行曲》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5
血染婚纱
你以为那些照片能威胁我苏晚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钢丝。她站在施坦威钢琴旁,拖尾婚纱在波斯地毯上蜿蜒如白蛇,左手藏在身后微微发抖,管家今早告诉我,你上个月去过苏黎世分行。
男人摇晃着高脚杯走近,蛇形尾戒在杯口刮出刺耳声响。林深认出这正是三年前他在曼哈顿码头偷拍的毒枭,当时这人正将昏迷的少女塞进集装箱。相机快门在掌心发烫,他意识到苏晚的婚戒在监控画面里反光的角度太过刻意——那是用摩尔斯密码重复的证据在琴谱。
令尊没告诉你吗男人掐住苏晚的下巴,红酒顺着她锁骨流进蕾丝领口,他挪用公款做的假账,足够让苏氏集团死十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