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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再想想。
晚上家庭会议变成了争吵。周雪红着眼睛说：爸,我想读书。不用九十八万,一年学费才五千......
你懂什么！周建国吼道,钱到手就没了,地才是根本！
李秀芝难得站在女儿这边：要不...先拿一部分给雪儿上学剩下的存起来......
妇人之见！周建国摔门而出,蹲在院子里猛抽烟。月光下,老宅的轮廓模糊而沉默。他想起小时候在院子里乘凉,爷爷摇着蒲扇讲周家如何从山西逃荒到此,一砖一瓦建起这个宅子。
烟头烫到手指他才回过神,发现周雪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爸,女儿声音很轻,我知道您是为家里好。但您想过吗如果我上了大学,将来工资可能是您现在收入的十倍、二十倍。那时候不仅能帮弟弟妹妹,还能把咱家老宅修得更好。
周建国愣住了。他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问题。在他认知里,钱是省出来的,不是赚出来的。
夜风吹过院角的枣树,沙沙作响。周建国突然觉得,自己坚守的某些东西,也许正像这老宅一样,外表坚固,内里早已被岁月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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