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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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薇突然捂着肚子跌坐在地毯上,指缝间渗出暗红：寒之哥...我们的孩子...她颤抖着举起阳性验孕棒,泪水冲花了的眼线像肮脏的溪流。
我抬脚碾碎验孕棒,塑料碎片扎进她掌心：市三医院的人流手术记录需要我调取吗还是直接播放你和主刀医生的通话录音手机外放出她甜腻的嗓音：...最好弄成习惯性流产,这样寒之会更心疼...
慕寒之的拳头擦着我耳际砸进墙面,鲜血顺着石膏纹路蜿蜒而下。慕星趁机扑上来撕咬我的手腕,乳牙陷进皮肉的刺痛中,我闻到他嘴里熟悉的巧克力味——掺着致幻剂的进口糖果。
妈妈去死！孩童的诅咒混着血腥味在口腔炸开。我单手拎起他后颈,像剥开粘在皮肤上的水蛭：记得每天早上的维生素软糖吗瑞士实验室刚出了检测报告。
慕星突然抽搐着翻白眼,嘴角溢出白沫。林雪薇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当然知道那些兴奋剂的副作用。我俯身在他耳边轻语：你往我燕窝里加料时,小姨有没有告诉你这是毒品
民政局签字台前,慕寒之的金笔尖悬在协议上发抖。他扯松领带露出脖颈处我咬过的旧疤,那是新婚夜情动时的印记：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慕太太的位置...
我夺过钢笔利落签下名字,墨迹在姜晚二字末端甩出锋利的勾：慕总与其担心我,不如看看股市他手机疯狂震动,慕氏集团LOGO在暴跌的K线图里支离破碎。
慕星突然抱着我的腿哭嚎,鼻涕眼泪糊在丝袜上：妈妈别不要我！我蹲下身替他擦脸,顺势摘下他藏在领口的微型录音器：告诉林阿姨,偷录的音频备份在云端也没用。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像密集的鼓点,我踩着七年前婚礼时穿的红底高跟鞋跨过满地狼藉。林雪薇举着伪造的B超单追到旋转门,我转身将孕检报告拍在她脸上：真可惜,你流掉的那个野种...亲子鉴定显示是王家小开的
钢印落下的声音惊飞屋檐下的白鸽,慕寒之撕碎协议的手被纸缘割出血珠。我撑开红伞走进雨幕,身后传来他砸碎钢化玻璃的怒吼。雨帘中数十家媒体蜂拥而上,我对着镜头摘下婚戒抛进下水道,金属撞击井盖的脆响淹没在雷声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