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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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突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林知夏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走来,香槟色礼服裹着盈盈一握的腰肢,钻石项链在锁骨处投下冷冽的光。她亲昵地挽住傅沉舟手臂,眼尾扫过苏晚意无名指上的尾戒：沉舟,我找了你好久。

知夏,这是苏晚意,我的...傅沉舟顿了顿,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很重要的人。林知夏脸上的笑瞬间僵住,苏晚意却突然笑出声。重要的人原来三年前那句别等我,不过是他精心设计的退场台词。

她转身想走,后腰却撞上傅沉舟撑在桌沿的手臂。他俯身时,苏晚意看见他耳后淡青色的血管,那是熬夜处理公务留下的痕迹——就像她设计图稿上,被橡皮擦破的无数个凌晨。

当年我没得选。他压低声音,薄荷气息混着酒意扑在她颈间,但这次,我不会再放手。

凌晨两点的设计工作室泛着冷白的灯光,苏晚意将揉成团的设计稿砸向废纸篓,突然听见玻璃门外传来窸窣响动。她攥紧裁纸刀冲过去,却看见傅沉舟正单膝跪在波斯地毯上,指尖被玫瑰刺扎出血珠,还在执着地调整最后一支花的角度。九十九朵红玫瑰组成的巨型花墙将走廊堵得严严实实,花瓣上凝结的晨露顺着玻璃蜿蜒,在月光下像未干的泪痕。

傅沉舟！她猛地拉开门,玫瑰甜腻的香气裹着夜风灌进来,你知道物业接到多少投诉吗

男人起身时带落几片花瓣,西装下摆沾着暗红痕迹。他抬手时,苏晚意瞥见他袖口别着枚银质袖扣——正是她大二那年设计的参赛作品,当时被评委会批得一文不值,她气得当场扔进了黄浦江。

尝尝傅沉舟变魔术般掏出保温盒,打开瞬间蟹黄汤包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眼睛,老胡同那家店,凌晨三点还在包现蒸的。他说这话时垂眸专注地为她剥虾,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恍若回到高中时替她写数学作业的模样。

这样的场景持续了整整二十七天。有时是塞满整个电梯间的巨型泰迪熊,胸前别着她设计的胸针；有时是暴雨夜突然出现在楼下的迈巴赫,后备箱堆满她最爱的栗子蛋糕；甚至在珠宝协会的评选现场,本该匿名的评委席突然亮起傅氏集团的logo,她那套以敦煌飞天为灵感的首饰,就这样毫无悬念地拿下金奖。

傅总真是大手笔。林知夏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庆功宴上拦住苏晚意,指尖划过她颈间的参赛作品,不过苏设计师该不会真以为,仅凭这些花架子就能站稳脚跟她突然凑近,香奈儿五号的味道混着恶意扑面而来,你以为是谁在你母亲化疗期间,偷偷停掉了进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