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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的手突然扣住我腰侧。在我反应过来前,他抱着我翻出窗外。十米高空的风灌满衣摆,我死死咬住尖叫,看着他单手抓住排水管,小臂肌肉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抓紧。他在我耳边低笑,湿润的呼吸烫得人发颤。我们像两片纠缠的落叶坠向灌木丛,他转身垫在我身下。忍冬花枝划破他颈侧时,我尝到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
坐在医务室上药时,我终于注意到他裤脚沾着呕吐物痕迹。昨夜暴雨中,某个醉汉的咒骂声突然浮现在记忆里：跟你妈一样是扫把星...
别动。我蘸着碘伏的棉签停在半空,你父亲...
他猛地打翻医药箱。玻璃碎裂声中,我抓住他鲜血淋漓的手：江野,伤口会感染。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他眼底泛起血丝,像被困住的兽,你们这些活在蜜罐里的大小姐...
我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暴露在晨光中,他瞳孔骤然收缩。
八岁时父母车祸。我平静地系好衣扣,葬礼第二天,姑姑用烟头按在这里说'克死父母的赔钱货'。突然伸手戳他胸口,现在,我们一样了。
他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骨头,却在触及我颤抖的指尖时颓然松开。晨曦穿透纱帘,照亮他睫毛上细小的水珠。
喂,他忽然把额头抵在我肩上,周日家教,我要四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