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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呢,哪有星星...话未说完,她忽然看见雨布缝隙里漏下的微光——不是星光,是远处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碎成万点流萤,像谁把整座银河揉碎了撒在天地间。
以前我妈住院时,我常躺在医院天台数飞机。彭宇的声音混着卡车发动机的轰鸣,有次她问我许了什么愿,我说想带她去看极光。她笑我傻,说尿毒症病人哪能经得起长途颠簸。
柳如烟盯着他喉结上的痣,想起母亲总说眼泪是豪门千金最廉价的装饰品,此刻却有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她不知道该恨他的隐瞒,还是该心疼他眼里的破碎——那是与她镜像般的孤独,被困在各自的牢笼里,隔着铁栅栏遥遥相望。
吻她！司机突然喊了声,吓了两人一跳,你们年轻人谈恋爱扭扭捏捏的！我跟你们说,当年我在拖拉机上亲你婶儿第一口,她手里的窝头都掉泥里了...
王叔！看路！彭宇的耳尖通红,卡车猛地避开一只横穿马路的野猫,柳如烟撞进他怀里。他的心跳声震着她耳膜,比任何誓言都更真实。
我数到三,你就亲她！司机不依不饶,一、二...
够了！柳如烟抬头,发现彭宇的睫毛上沾着雨珠,像春日清晨的露水。她听见自己说：不用数了。
这个吻比在洗手间的更绵长。他的手掌托住她后颈,指腹摩挲着她发尾的碎卷,像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卡车碾过积水时,雨布被风吹起一角,冷雨溅在他们脸上,却浇不灭唇齿间的热度。
哎哟！司机突然拍大腿,早这样不就成了！当年我...
彭宇猛地扯开领带扔给司机：王叔,您要不念念言情小说
